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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。他攥着方向盘的指节泛白，指腹因用力而微微颤抖。车窗外，暮色像浸了墨的棉布，正一点点裹紧这条荒凉的国道。风穿过半开的车窗，卷起他额前的碎发，也卷来远处村庄隐约的犬吠，衬得这荒郊野外愈发寂静。他推开车门，鞋底碾过碎石子发出刺耳的声响，快步绕到车后，拍了拍油箱盖，仿佛这样就能拍出几滴油来。后备箱里只有半箱矿泉水和备用轮胎，他颓然靠在车门上，掏出手机——信号格空空如也。汗珠顺着额角滑进衣领，黏得人心里发慌。远处的电线杆上，几只麻雀聒噪地蹦跳着，他烦躁地捡起块小石子扔过去，鸟儿扑棱棱惊飞，只留下空荡荡的电线在风中摇晃，像他此刻悬着的心。我又不会开车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停在那里。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用手比划着，仿佛那辆车就停在他面前似的。 江峰则是微微一笑，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，缓缓说...